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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服務學習】動物園裡的醫學生們

醫學是藝術與科學的結合 這句話從大一聽到大五,總算在面對一個個病人後瞭解到了:即使拼命的學習再多知識,但如果無法好好地說服病人,或是無法了解病人的價值觀,則只能是個困在象牙塔裡的醫生。然而,在醫院中學習的我們,如同在動物園裡的研究者−−從亞洲動物區、澳洲動物區輪來輪去,努力學習著各區動物的知識,然後套用到面前的動物身上,就覺得對於他們非常了解。殊不知,隨著他們被關進動物園,我們對於野外世界的了解也一同被關起來了。 我們所欠缺的「野外世界概念」,從我所待的花東地區來看,包含著太多社會議題−−經濟壓力阻礙著病人的運動與健康飲食、分享的概念成為原住民難以戒菸戒酒的原因、不哭不喊的太魯閣族正努力當個「男子漢」等等。對於這些的不了解,我們太容易就會鬧出「何不食肉糜?」、「一個便當不夠?怎麼不吃兩個?」的笑話,也讓我們離真正看到病人的問題有了段很長的差距。 我想這就是為什麼全世界的醫學教育改革,多向著 Harden (the Chief of AMEE) 提出的 SPICES 模型前進。裡面的 ”C” 代表的就是 ”Community-based”,希望可以讓學生真的走進社區去看到真實生活樣貌,也看見未來大部分醫師所待的基層醫療,而非只是在醫院裡學習 ( “Hospital-based” )。 然而,身為六年制的第一屆,清楚的了解連暑假都沒有的我們,其實很難空出時間走入社區。真正有空的時間,是在進入臨床前大一到大四這幾年。很幸運的,在這幾年裡我參加了很多的服務活動,過程中讓我一層層的學到很多在臨床十分重要的事情。 最開始,我們心中「利他」的心開始長大,尤其印象深刻的是在服務中的某天中午,當地的頭目帶著所有阿公阿嬤們為我們禱告,祝福善良的我們所關心的一切人、事、物都能如我們所願,也感謝我們盡心盡力的為當地付出。在那個當下完全地感受到自己與他們之間緊密的連結,也深刻的體驗到被需要與被感謝是多大的榮幸,在後來每個挫敗與煩亂的時候,回想起那段時光總能讓我找回心中的善良。 後來更多的參與,終於讓我開始體會「傾聽與同理心」是怎麼一回事。記得在以前的我,是很不習慣與人深聊的,因為每當對方情感流露時,我並不曉得要怎麼安慰對方。直到某次服務時學習到敘事訪談的技巧,運用 Active listening 的概念,不需要安慰,只要幫忙當對方抒發言語中的標點符號、多詢問對方的感受,讓情緒自然流露後與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