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年二月去到美國參加復健科醫師年會 (Association of Academic Physiatrists, AAP) ,這是我第一次參加復健科的國際年會,也是疫情後難得的出國,更是我第一次到美國。整趟12天的旅程,充滿從復健專業到文化衝擊的各種收穫。 雖然已經過了兩個月,但總覺得該寫些什麼來記錄下這段旅程。 那些在國外看到的不同,讓在台灣習以為常的事物,都變得不尋常 ,回到台灣後,都還在心中繚繞。希望能藉這些文字,跟其他住院醫師和更多讀者們分享我的收穫。 先偷渡一張迪士尼的照片,還是要來玩一下啦! AAP Physiatry '23會場 Part I: 活躍的社交氣氛 在美國,好像每個人都可以互相聊上幾句,不管等公車、搭電梯,只要眼神碰上了,就可以自然而然地開始聊天。回想在台灣,這種場合可能會讓人尷尬,生怕講了話會打擾別人。但美國人好像天生很擅長寒暄,總是能自然地與人交流。 這樣社交特質,在年會中更是彰顯無疑。會議中有許多時間是專門用來交流的,包含晚宴、住院醫師派對、導師活動等等。 不需要什麼破冰活動,大家自然而然就能開始認識周圍的人 。 即使不是專門用來交流的時候,以海報發表為例,每天下午五點左右,會場會擺出好幾張點心桌,還有臨時的酒吧區,大家可以自由地拿取食物與各式酒精 (種類超齊全!)。然後,大家就穿梭在海報區,與發表者和與會者聊天。我甚至覺得,其實 海報內容或許不是他們最在意的,而是這過程的交流才是 ! 海報會場有專人現烤棉花糖巧克力餅乾,熱量滿分! 另外,在晚宴時間,一樣是自助餐形式的Buffet,只有幾張座椅,其他則擺放了幾張高桌,方便大家可以走來走去聊天。遇到有興趣的話題就能加入閒聊,不想聊天時,也可以走到表演區。他們竟然請來了樂團與舞者,為大家演唱流行樂。到晚宴快結束,大家還聚在樂團前面跳舞。 看著那些白天講課的資深講師,在音樂中擺動,覺得非常親切和放鬆~好像意外參加了場美國Party的感覺? AAP 晚宴落幕前,大家都來跳舞 在開心聊天後,常常聽到「哇,真是太棒了,我們之後一定再聯絡喔,有什麼機會可以來合作!」 在這過程中,我好像看到,原來那一個個跨醫院的計畫、研究案,就是在這樣的會議中談起來的 ,美國的醫療也在這過程不斷地帶著彼此進步。 參加了這次會議,認識來自美國各醫院的人,好像為未來展開了更多可能性,讓人很期待也很振奮! Par
看文獻、做研究時,碰上不顯著,總想起統計老師的話「 不顯著代表不能拒絕虛無假說,不代表兩者相同 」。我們又學過,發現兩者差異的能力稱為檢定力 (Power),那 是不是 計算資料的 Power,如果這「發現差異的能力」大於80%,卻仍然有不顯著的結果,就代表這兩組資料真的很相近呢 ? 以前是那麼相信的,但越算越覺得奇怪 直到自己多算了幾次,發現 Power 其實和 P-value 是非常掛鉤的。Power 與 P-value 都是受到樣本數、標準差、平均差的影響。 當兩組的平均差很近、P-value >0.05時,表示兩組資料的分佈重疊部分很高,用這樣的結果來計算 Power ,當然會獲得一個很低的 Power。 (進一步澄清,這個實驗做完才計算的 Power 稱為 Post-hoc power,是今天要討論的主題。而我們在計算需收樣的樣本數時的 ,則直接稱為 Power,是很重要且有需有的步驟。) Post-hoc power 其實受到 P-value 的影響 我開始看更多文章,發現原來 Post-hoc power的計算,就受到了P-value的影響(畢竟他們都是用同樣的樣本數、標準差、平均差來做計算), 當 P-value >0.5,我們計算 Post-hoc power 希望達到 0.8 時,其實要 P-value 小於0.0065才能達到,這可不是自相矛盾嗎! 那我們不計算 Post-hoc power,還可以怎麼做呢? 第一個,我們可以計算 Partially post-hoc power ,這是 這篇 文章提出來的方法。當然這名字很奇怪,怎麼會有個 partially post-hoc 的東西呢?他提到的是,我們用來計算 Power 的平均差,應該要用 Minimal clinically important difference (MCID, 最小臨床有意義差距) 來代替,這樣可以脫離與P-value的掛勾。解釋時就會從「我們有 post-hoc power % 的信心,去發現這兩組有達到顯著差異」,變成「 我們有 post-hoc power % 的信心,去發現這兩組有達到 MCID 的顯著差異 」。 第二個,我們可以看結果的信賴區間 ( Confidence interval ) 搭配「有意義的最小差距」(MCID) 。